最近聽朋友提起，由這部小說所改編而成的法國音樂劇，即將再度來台演出。聽到這消息，思緒馬上回到了十年前，遙想當時青澀的高中生活，該音樂劇第一次闖入了我的世界，雖然完全聽不懂法文，但其旋律與吟唱，卻透過通勤時地不斷播放，至今仍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中。

　　回到正題，因為這樣，隨即便在朋友的建議下劃位購票，挑了個次等的座位來享受這次音樂饗宴。看著價格不斐的門票，心裡想著，是不是該做點什麼，以對得起這難得的奢侈，於是，重新閱讀該原著小說，在看表演前先細細體驗各人物的風采，便催生了這篇網誌。但在這邊得做個提醒，其實原著小說跟改編音樂劇間，還是有著一段落差。

　　這部小說，中文翻譯成鐘樓怪人，但其實也有人用巴黎聖母院來稱呼，因為原名是：Notre Dame de Paris，作者是法國人雨果，該作者另有一部很有名的作品，叫悲慘世界，Les Misérables 。鐘樓怪人這部作品，後來有被改編成音樂劇和迪士尼動畫，儘管劇情都跟原著有所出入。

　　市售的鐘樓怪人小說版本很多，有簡短版、長篇版、兒童版等等，為了能深刻地體驗、忠於原著，我選了下面這本篇幅極長的版本，而全文約 750頁。當初為了找小說，還特地繞了幾家書局，因為有放架上現賣的很少。翻了幾本試讀，最後挑了這本，希望這本能跟原著較為相近。

　　書名：鐘樓怪人 Notre Dame de Paris

　　作者：維克多．雨果 ( Victor Hugo )

　　譯者：管震湖

　　出版：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

　　版本：2005年3月1日 二版一刷

　　以下是故事大綱，是我在閱讀小說之際，當每章結束後，回顧內容並寫下的大意。一方面，可以加強自身的印象，減緩記憶流逝的速度，而另一方面，也可以分享給他人，再不濟，也能留給以後的自己。

　　第01章

　　第01節　司法官大廳

　　第02節　哲學家 彼埃爾．格蘭古瓦

　　第03節　紅衣主教大人

　　第04節　雅各．科柏諾老爺

　　第05節　卡席莫多

　　第06節　愛斯美娜達

　　在巴黎當天的主顯節和醜人節慶典中，以詩人的敘述觀點，描寫聖蹟劇演出時各事件的發生，以及眾人物的登場，如醜人王卡席莫多，以及吉普賽女郎愛斯美娜達。

　　第02章

　　第01節　「從夏里德到席拉」

　　第02節　河灘廣場

　　第03節　以吻換揍

　　第04節　夜裡跟蹤美女的麻煩

　　第05節　還有麻煩

　　第06節　摔罐成親

　　第07節　新婚之夜

　　詩人在表演被迫中斷後，失意地流浪在夜裡的街頭，尋找安身之處。漫步到狂歡的廣場，被愛絲美娜達的表演所吸引，在醜人王被副主教帶走的混亂之際，默默地跟上了吉普賽女郎。經過了不少曲折蜿蜒的街道，愛絲美娜達遇到了麻煩，詩人欲上前解救，卻被兩歹徒中的卡席莫多所擊暈，所幸此時侍衛隊長孚比斯抵達現場，成功拯救人質並逮捕了卡席莫多。

　　詩人甦醒後，由於對地形不熟稔，無意間竟誤闖了黑話王國，也就是乞丐王的領地。身陷囹圄之下，欲求生而不可得，不僅沒有通過竊盜的考驗，也沒有女無賴願意與其結婚。在即將被絞死之際，善良的愛絲美娜達挺身而出，將其領走，但這僅僅只是為了解救詩人罷了。

　　第03章

　　第01節　聖母院

　　第02節　巴黎鳥瞰

　　這一章描述了巴黎聖母院的外觀，以及從藝術的角度，探討了其建築風格的特色所在。除此之外，作者花了不少篇幅，介紹了從聖母院鐘樓頂，俯覽巴黎全貌的景色，這其中包括了三大區域：內城的西堤島、塞納河左岸的大學城，以及在右岸的外城。最後，作者討論了古典和現代的巴黎。

 　　第04章

　　第01節　善心的人們

　　第02節　克洛德．弗羅洛

　　第03節　聖母院敲鐘人

　　第04節　狗與主人

　　第05節　克洛德．弗羅洛 (續)

　　第06節　不受歡迎

　　時間往回追溯，描寫了卡席莫多被收養，以及其善心人副主教的成長歷程。醜陋的卡席莫多，在眾人的歧視下，在聖母院裡孤獨地長大，唯一能慰藉他的，就是那幾座仿佛能喚醒他靈魂的鐘。這一對不受歡迎的主僕，主人在為其親弟苦惱之餘，投入了知識的懷抱，並有著仇女的傾向，而僕人則是依戀著將其撫育成人的副主教，對其俯首帖耳，唯其馬首是瞻。

　　第05章

　　第01節　聖馬丁 修院院長

　　第02節　「這一個將要扼殺那一個」

　　在這一章裡，敘述著法蘭西國王的微服拜訪，與副主教交流著醫學、星象學，以及對煉金術的看法。在貴賓離去之際，副主教嘆息印刷術的成熟，將使得人們擺脫羅馬的桎梏。在中古世紀，人們用建築藝術來表達思想，然而，書籍將扼殺建築，因為速度、因為成本，也因為傳播性。

　　第06章

　　第01節　古代司法的公正

　　第02節　老鼠洞

　　第03節　玉米餅的故事

　　第04節　一滴水，一滴淚

　　第05節　玉米餅的故事 (續)

　　被逮捕的卡席莫多，在失聰下受到了不公平的審判，得在恥辱柱下，接受鞭刑並罰跪示眾。不僅是毒蛇般的皮鞭難以承受，眾人的嗤笑與辱罵，更

是令其惱怒與悲傷。痛苦地嘶吼著水源，卻無人理會，唯有愛斯美娜達翩然而出，以德報怨，使這位硬漢流下了眼淚。

　　與此同時，三位探望隱修女的夫人，敘述了一段因為埃及女郎，而痛失愛女的可憐娼女故事，而其正巧是這位日夜對著童鞋注視祈禱的麻袋女。

 　　第07章

　　第01節　把秘密透露給山羊的危險

　　第02節　教士和哲學家

　　第03節　鐘

　　第04節　‘ANAΓKH 命運

　　第05節　兩位黑衣人

　　第06節　後果

　　第07節　莽和尚

　　第08節　臨河的窗子

　　英俊的侍衛隊長孚比斯，在與其訂婚的表妹百合花的沙龍中，意外地再度邂逅了吉普賽女郎。後者由於相貌出眾，引發了眾人的敵意，而山羊佳利無意間拚出了其主人心儀的名子，更使得場面為之譁然。另一方面，副主教偶遇了曾經的詩人學生，探聽了不少關於其有名無實妻子的近況，更藉此得知了孚比斯這個名子。愛絲美娜達的魅力，也使得聖母院的鐘聲，不復以往的活潑喧鬧，因為敲鐘人移情別戀了。

　　約翰因為身無分文，前來找尋哥哥求助，竟無意間目睹到副主教潛藏在其冰冷外表下的彭湃情緒，儘管這些隨即便被來訪的客人所打斷。約翰得其所願，欲出門尋樂時，遇到了與其臭味相投的侍衛隊長，便相約一同前往酒館，只是沒想到，意外聽到孚比斯這個名子的副主教，竟也尾隨在後。

　　儘管兩人飲酒作樂，但孚比斯仍不忘稍後與吉普賽少女的約會，而其大聲嚷嚷的炫耀，更使得一旁偷聽的副主教忌妒得怒火中燒。待兩人分開後，副主教跟上了隊長，用支付房間錢的代價，換得了偷窺兩人幽會的機緣，只是沒預料到，這廝竟然在愛絲美娜達到來，並與其耳鬢廝磨之際，為隊長帶來了殺身之禍。

　　第08章

　　第01節　錢幣變枯葉

　　第02節　錢幣變枯葉 (續)

　　第03節　錢幣變枯葉 (再續)

　　第04節　Lasciate ogni speranza (但丁) 請把希望留在門外

　　第05節　母親

　　第06節　三顆心

　　受到驚嚇而昏厥的吉普賽女郎，在教士跳水逃亡後，無疑是現場唯一的嫌疑犯。儘管愛人生死不明而神情恍惚，但女子仍需接受審判，並且被帶到求刑室裡屈打成招，承認了合夥殺害的罪名。

　　在處刑的前一晚，被關入監獄的愛絲美娜達，迎來了一名黑袍人，原來是前來表達愛意的副主教。其自述這是一個被打入地獄的人的愛，原本徜徉在浩瀚知識裡的愉快日子，被某日突如其來的倩影，搞得心神躁動而不再平靜。他嘗試遺忘，試圖劫掠，內心不斷地自我掙扎，但最後卻因為忌妒而變得瘋狂。他請求接受他的愛意，但顯然這只能得到憤怒地拒絕。

　　然而，禍害遺千年，這場謀殺案的被害者侍衛隊長，並沒有因此殞命，相反地，他恢復狀況良好，並回到巴黎與表妹百合花聯絡感情。這一天，剛好也是吉普賽女子被公開處刑的日子，深陷愛情的愛絲美娜達，在意外發現心上人完好地站在人群外圍時，重生般地發出喜悅的呼喚，但前者只留下了背影。在行刑前最後一刻，聖母院的守鐘人衝破防線，奪走了受刑人，並且遁入了教堂裡，藉著聖殿避難的豁免權，暫時拯救了這名無辜女子。

　　第09章

　　第01節　熱昏的瘋狂

　　第02節　又駝，又瞎，又跛

　　第03節　又聾

　　第04節　粘土和水晶

　　第05節　紅門的鑰匙

　　第06節　紅門的鑰匙 (續)

　　「得不到她，便毀了她」，在行刑前一刻，副主教放逐自己，逃離了巴黎。另一方面，拯救了愛絲美娜達的卡席莫多，將其捧在手上，照顧得無微不至，但可惜佳人的心，仍舊牽掛在花心的侍衛隊長上。自卑的敲鐘人，寧願化為真正的畜牲，而不是醜陋的人不像人，只能遠遠地遙望守護著。

　　回到了聖母院的副主教，初時被吉普賽女子的身影給嚇到，但在得知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，終究按捺不住自己的肉慾，在某天夜裡，偷偷地潛行進入，強行向女孩進行求歡。在千鈞一髮之際，卡席莫多趕到了，在漆黑下制伏了闖入者，但隨著月光的照耀，忠心的僕人在認清楚對方面容後，兩人攻守易位，所幸愛絲美娜達已趁此良機，搶到了武器以保護自己。

　　第10章

　　第01節　妙計橫生

　　第02節　「你就去當無賴漢吧!」

　　第03節　歡樂萬歲

　　第04節　好朋友幫倒忙

　　第05節　法蘭西的路易先生的祈禱室

　　第06節　「衣兜裡的小匕首」

　　第07節　「孚比斯馳援來到」

　　儘管有著教堂的庇護，但最終司法機關決議將強制執法，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，副主教找上了詩人，討論如何挽救吉普賽女郎的方法。於是，不管是出於拯救同胞的大義，亦或是為了洗劫財物的私心，在當天夜裡，受到了詩人煽動的無賴漢們，便浩浩蕩蕩前往聖母院並發動攻擊。

　　不明所以的卡席莫多，看到了大批人馬蜂擁而至，心繫佳人安危，敲鐘人奮力地抵抗侵入者的進攻，其中，還殺死了因窮困而落草的副主教弟弟約翰。但雙拳不敵四手，陷入了包圍的聖母院即將淪陷，所幸此時位在巴黎不遠的巴士底城堡中，法蘭西國王在知悉後派出了軍隊，扭轉了這個局面。

　　第11章　

　　第01節　小鞋

　　第02節　La creatura bella bianco Vestita (但丁) 美麗的白衣女子

　　第03節　孚比斯結婚

　　第04節　卡席莫多結婚

　　雖然包圍被解除了，但吉普賽女郎最後卻不翼而飛，原來，是副主教隱瞞身分，透過詩人將其帶離開聖母院。支開了不知情的詩人，為愛陷入瘋狂的教士，將無助的女子拉扯到了河灘廣場，令其最後在生與死間做出抉擇。儘管畏懼死亡，但愛絲美娜達仍毫不猶疑地跪倒在絞刑台下，並對著副主教宣示：「我厭惡你，還超過厭惡它」

　　惱羞成怒的教士，喚來仇恨吉普賽人的隱修女，使其禁錮住柔弱的無辜少女，自己則是向軍隊通風報信，幫助後者將該女子明正典刑。在一陣拉扯中，各自保有信物的母女兩意外地相認，但天意弄人，喜極而泣的雙方，下一刻就面臨著天人永隔。她哭訴，她吶喊，她掙扎，但這位可憐的母親，仍舊阻止不了粗暴的衛士們，最後，在一陣推擠中永遠倒下去了。

　　翻遍聖母院卻找不到心上人的卡席莫多，終於意識到，前者的失蹤，跟不懷好意，也擁有房間鑰匙的養父脫離不了關係。在教士回來後，敲鐘人偷偷跟在後面上了鐘樓，並順著其目光往遠方眺望，在那邊，是令人怵目驚心地行刑畫面。目睹愛絲美娜達被吊死，副主教發出魔鬼般的狂笑，但與此同時，也被看見所有這一切的悲憤僕人，給推下了深淵而摔死。看著兩人的屍體，卡席莫多發出了痛苦的悲鳴：「啊！我所愛過的一切！」

　　敲鐘人神秘地失蹤了，而人們在丟棄屍體的鷹山地穴裡，發現了疑似的殘骸，後者以一種奇特的姿態，摟抱著另一具女性骸骨。

　　以下是對各人物的簡介，以及在下的心得：

　　愛絲美娜達（ Esmeralda ）：整部小說的女主角，又稱吉普賽女郎，其美麗善舞、純真爛漫，先後讓副主教弗羅洛和敲鐘人卡席莫多愛上她，但本人卻心繫花心的侍衛隊長，最後無辜地受到副主教的栽贓陷害而殞命。

　　對於她，我只能搖搖頭，感嘆其紅顏薄命，懷璧其罪。識人不明令人扼腕，而沒有相對應的智慧，讓過人的美麗只帶來了禍害，自始自終，都處在被人玩弄的狀態，實在沒什麼討論的。

　　克洛德．弗羅洛 ( Claude Frollo )：巴黎聖母院的副主教，同時也是敲鐘人卡席莫多的養父，原先過著清淡嚴謹的苦修生活，但在遇見愛絲美娜達後起了凡心，屢屢用不恰當的做法進行追求，爾後更由愛生恨，親手毀了佳人，最後，在觀看行刑時，被僕人卡席莫多給推下鐘樓，墜地身亡。

　　其實他的前半身，過得也算是可圈可點，撫育了嗷嗷待哺的親弟，領養了被棄養的敲鐘人，恪守教條潔身自好。但是被禁錮多年的男女情感，卻使得他內心相當扭曲，而這些在遇到吉普賽女郎後，終於爆發出來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，最後落得晚節不保。很可惡，但也很可悲。

　　卡席莫多 ( Quasimodo )：出生時便因為醜陋而被遺棄，所幸被路過的弗羅洛所收養，放在聖母院裡成長，遠離人世與孤獨為伴。在一次處刑中，因為愛絲美娜達的善良，使這位敲鐘人愛上了她，之後更為其赴湯蹈火。但夾在恩人與愛人間的糾結，卻令其痛苦非凡，最後在悲憤下，殺死了他向來孺慕的養父副主教。

　　這是一個可憐的人，從出生就不被祝福，一直到踏入墳墓前，也都只接收到人們的鄙視與唾棄。他內心善良，相對於副主教與侍衛隊長，同樣愛慕吉普賽女郎的他，只謙卑地默默付出，而不索求回報，即便是被心上人吩咐去聯絡情敵，也依舊甘之如飴。「他情願被她苛責，也不願給她帶來痛苦，他把一切痛苦留給自己、「我的不幸，在於還太像人，我倒情願完完全全是一頭牲畜，跟這隻山羊一樣」，真是一段卑微的愛。

　　孚比斯( Phoebus Châteaupers )：英俊瀟灑的侍衛隊長，風流花心，在與表妹百合花聯姻同時，也不忘勾搭動人的愛絲美娜達，但不幸在與後者纏綿之際，被嫉妒的副主教給刺傷，造就這樁冤案。接下來就退出舞台了。

　　其實這位沒什麼好說的，就只是個風流浪子，唯一可議的，就是作者把他寫得有點蠢，否則以他作為侍衛隊長的身手，怎麼會被副主教所傷。

　　格蘭古瓦 （ Pierre Gringoire ） ：一位窮困潦倒的詩人，替整部小說穿針引線，連結了吉普賽女郎與副主教間的愛恨糾葛。甚至說難聽點，可以說是無形中助紂為虐，為其老師弗羅洛提供了不少資訊與幫助。

　　以下是對這部小說其他幾個地方的感想：

　　1. 原著裡對故事外的敘述與描寫

　　裡面有幾個章節，跟故事主軸完全沒有關係，如第三章對於巴黎鳥瞰的描述、聖母院外觀的變化描寫、第五章對於醫術煉金術的討論、以及印刷術將帶來的恐懼等，都是作者在故事之餘，在其他領域上作的討論。

　　「食之無味，棄之可惜」，是我在閱讀這幾章時的想法，想閱讀它呢，篇幅長而顯得冗贅，但是跳過它呢，卻又覺得有點不完美。最後只好硬著頭皮，快速地瀏覽這些章節，在省下寶貴時間之餘，又不失對原著的窺視。

　　2. 原著裡對故事的鋪陳和背景的描述

　　以前也曾讀過不少經典名著，如戰爭與和平、安娜卡列琳娜、基督山恩仇記等等，每本頁數都篇幅極長，不在話下，不過印象中這些都有著相同的特色，那就是作者會花不少力氣，在描寫一些細節或旁支上。

　　以鐘樓怪人為例，第一章完全符合上述的說法，聖跡劇、醜人王、紅衣主教，還有使節團等，跟我們的故事主軸有密切關係嗎？沒有！就只是個鋪陳，讓人慢慢地走入作者所描繪的世界，而不是直達車抵達。除此之外，隱修女的故事，以及最後與吉普賽女郎間的認親，也是屬於比較旁支的部分，像是在改編的音樂劇中，這一段就被刪除了。

　　會覺得冗贅嗎？不會！正是因為有這些鋪陳，所以我才選擇挑篇幅極長的版本來閱讀，而不是精簡過的故事。雖然略嫌冗長，對劇情主軸也影響不大，但就是這些描述，讓人對這篇故事，有著更深刻的體驗與感觸。

　　3. 隱修女的故事，母愛無法割捨

　　在改編的音樂劇中，這一段似乎被刪除了，雖然無礙於故事發展，但少了描述這一段母親對子女令人動容的愛，頗感可惜。

　　一位可憐的娼妓，生活愁苦、備受羞辱，但她仍渴望著，這世界上有個什麼人能被她愛，同時也能愛她，但這願望卻到處碰壁，最後只好全心全意要個孩子，因為只有小孩才天真爛漫。上帝憐憫了她，給了她一個女孩，自此之後，她煥發了活力，用她的生命，努力去愛這個可愛的孩子。

　　然而造化弄人，在某天回家時，竟發現孩子不翼而飛，只留下床邊一隻小鞋。她瘋狂了，在城裡亂跑，踏遍大街小巷，到處尋找可疑的蹤影，頭髮白了，眼淚也乾了，但仍舊沒有愛女的消息。而可能的嫌犯埃及人部落，卻在這幾天拔營離開了，絕望悲傷下，她隱修祈禱，日夜思念愛女，並開始極度厭惡吉普賽人。

　　在故事的最後，兩人因小鞋而相認了，但隨即而來的，卻是被送上絞刑台的天人永隔。這位可憐的母親，向前來捉捕愛女的兵士們哭訴求饒：「要是絞死我的話，我二話不說，可是那是她呀！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啊！讓她有時間享受陽光吧！」、「啊！我愛她呀！長官老爺，我情願在我胸口戳上一刀，也不願看見她的手指劃破一道口子」、「她是我的女兒，是我的，我的女兒！不是國王的！不是你們的！」

　　令人動容，讀到這不禁感到情緒翻騰，不能言語。

　　最後總結一下：

　　讀完這本書很簡單，但細細地品嘗回味很難，而想辦法用精練的文字寫下則更難。半小時大概可以讀一百頁，一半是在睡前閒暇時讀的，另一半則是在通勤坐車時讀的，但寫這篇網誌，卻花了比閱讀還要久的時間，寫一段段落大意，要語氣通順，要簡潔幹練，又要形容貼切，真是苦了我這個文筆不好的人，常常一個小時，反反覆覆修改，才憋出了兩三段。

　　不過也因為這樣，在閱讀後對整個故事，烙下了比以往更深刻的認識，最不濟不濟，若是真的忘了，還可以再回過頭來看這篇網誌，或許還能找回些當初感動的一二，而不是都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。

　　雖然還有很多想寫的，如卡席莫多的孺慕之情，如副主教的瘋狂愛戀，但是看了看時間，已經花了太多資源在這上面了，也該適可而止。人生，畢竟還是有著其他更值得追求的事物，去花精力在那上面，所以寫到這邊，便趕緊做個了結，抑制繼續寫下去的想法。

　　最初是因為音樂劇，才重新回頭翻閱這篇小說，目前看來，這目的達成了大半，而剩下不足的一部份，則因為音樂劇劇情改編的關係，跟原著有所出入，還需要再研究。但至少現在，我已經對整篇故事的來龍去脈，以及其中的愛恨糾葛，有了不少認識。